腊八心

——我读《腊八粥》    

安庆市人民路小学 徐卓凡

    去年的雪花飘在去年冬天的大地上，积了一层大厚被子哟！我用脚印给它点缀花纹。冷了，便回到家去。顺手抓起沈从文写的书，轻轻一翻，翻到了《腊八粥》。此时，一碗浓稠的红枣粥被端上饭桌。闻着浓香甜美的粥，看着引人入胜的“粥”，我不禁大喊：“春节哟！来碗腊八粥么！”

所有人都爱腊八粥，的确。我仿佛闻到了那甜甜的味道，张冠李戴，把红枣粥当腊八粥，把烫嘴的一匙粥弄到嘴里罢。叹气的粥沸腾在书中的锅里，不知是哪家熬出来的，反正我就想到那里去吃一碗，好安抚我躁动的胃。

另一个地儿，八儿的娘正拿着锅铲，在锅里搅拌，我也搓着手掌，准备迎接“可爱”的粥了。八儿正向他妈讨粥，却被八儿妈一口回绝：“要到夜里！”想必也猜得出，八儿的眼睛都急红了，变兔子了！我被吸入书中，就也跟着叹气。

八儿贪婪地喊着，自己吃三碗，三碗半……八儿，你才八九岁，你吃得下吗？

八儿，你比灶还矮，你妈会给你吃那么多吗？八儿，当你回头时，你看到了什么？

一股淡淡的烟，缓缓飘升……“妈，抱我看看吧！”

八儿妈抱起他，我也跟着把头又凑近了一些。突然想起自己是在看书哩，不由得想笑，心中一抹霞一直都没被释放：好奇心没得到满足，想笑又笑不出。终于八儿看到了：栗子稀烂了罢，饭豆肿起大包了罢，花生仁儿没了红衣服罢，糖结成锅巴了罢……但最不能让八儿忍受的是——粥是深褐色！我和八儿同时想到了沟里的污水——还好，只是赤枣多了点。

再谈我自己。小时，随便拿一盒火柴都能摆出“幸福”。别说腊八粥，喊一声，就有人送到跟前。只要“点”一份黑芝麻糊糊，就有家里人赶着去买。而这些商店里的八宝粥也就只是普通的粥吧，并无书中描绘的滑而细腻的口感。再说那黑芝麻糊糊，，楼下虽有叫卖，可也一年比一年少，我也不能再吃那专给小孩的食物了。每当听到“卖芝麻糊哟”的声音，我就会兴奋起来，一片柔柔的感觉涌上了舌尖。

羡慕八儿，正在大口吃粥呢。这就是所谓“舌连着心”吧，每想起一次，我都会感觉舌尖上涌流着什么。再看红枣粥，那么白，那么红，红白分明，似乎有小时的味道。妈妈端来的红枣粥，怎么那么像腊八粥？翻开白白的米，赫然发现：赤饭豆，栗子，花生仁……再看妈妈的笑脸，我便明白了。啊！腊八粥，已不再是记忆，而是真正地在我的味蕾上跳舞。吃了个精光，回味在心上。

再一次下楼，在雪地里欢天喜地印下一片片花纹。

现在正值炎夏，再次翻起《腊八粥》，便开始盼望下一个隆冬时节。